每经评论员 叶檀
习惯了强心针的经济一旦下滑怎么办?打更大剂量的强心针。
2011年、2012年房地产与固定资产投资下降,凸显中国重要产业的过剩产能,从钢铁、水泥到机械工程,无不处于现金流下降、多角债初现的困局之中。从2012年年底房地产市场的回暖,高铁、地铁等重点项目开工,城镇化越炒越热,可以看出经济恢复了投资主导的格局。
新华网报道显示,“中国多地再现投资冲动,多个城市GDP目标为12%”,武汉、哈尔滨、天津、合肥、南昌等城市,不约而同地将今年的GDP目标设定在12%左右。与此同时,投资仍受到倚重,多个城市的预期完成投资总额占到GDP总量一半,甚至更多,这股热潮近两年绝不会退却。
投资的扩张是不可扼制的,这是历史倒逼的结果。在此前的十几年,中国不仅成为车轮上的国家,也成为重工业化之国。
2005年年初,吴敬琏撰文反对重工业化,指出“扬短避长”地把高资源和资本投入的重化工业当做支柱产业,希图通过其超常发展带动国民经济的高速增长,结果只能降低整体经济效率,破坏持续较快增长的基础,因此,走“重化工业化”道路有悖于中国的国情。
而另一位经济学家厉以宁针锋相对,指出作为大国的中国必须建立自己的工业体系和工业基础。“重化工的阶段虽然不可避免,但技术的跳跃性发展仍可实现。”建言在重化工的发展过程中加强技术创新,减少能源消耗。
历史很快就得出结论,中国的重化工行业得到长足进展,这些基础工业在国际贸易下降后,只能通过内部投资加以消化,否则,中国的化工、钢铁、有色金属等行业将全军覆灭,这显然是中国无法承受之重。城镇化就是最好的投资领域,除了城镇化,没有一个行业可以消化过剩产能,很多时候,我们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并非对未来理性预期的结果。
投资扩张从某种程度上会弱化民企地位。市场化的城镇化模式,由投资者、消费者决定什么地方,哪座城市能够成为区域的中心城市。而现在,轨道交通建设在什么地方,这里就是中心城市,于是,中心城市在规模上就集聚了更多的资源,并不奇怪,上述GDP两位数增长的城市,都是城市群中的中心城市。
这十年来,无论是重化工,还是在民企较集中的房地产领域,国有企业已经形成了“集团军作战”的方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国有企业的全球竞争力在下降,2006年以来,波士顿咨询公司BCG每年都会编制一份来自新兴市场的100家“全球挑战者”名单。该名单上我国的国有企业数量一直在稳步减少:今年仅有26家,相比之下,2006年为36家。当国有企业效率下降、民营企业基础不稳时,政府投资就成为最重要的应急之举。
政府投资需要资金支持,除了政府前两年大幅上升的财政收入外,高达90万亿元以上的本外币存款,是未来投资资金的重要来源。从2010年开始,社会融资总量直线上升,预计再过两年人民币贷款占比的权重就将下降到50%以下。深圳的前海经济开发区试行跨境人民币贷款,以及未来将要推出的QDII2等,意味着国际资金将更多地投向中国。
面对投资不断扩张的现实,国人更好多买澳元。据《华尔街日报》1月16日报道,近年来铁矿石全行业范围成本在稳步上升,力拓股份有限公司仍将推进数十亿美元的澳大利亚矿山扩张项目,他们认为亚洲各国尤其是中国对铁矿石的需求不会下降。去年其全球铁矿石产量达到了创纪录的2.53亿吨,由于中国经济状况好转,铁矿石价格自去年9月份以来已反弹近80%,目前接近15个月高点。澳元从去年5月开始进入上升通道,至今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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