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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玛和他的女朋友伊莲娜。
▲看台上的俄罗斯球迷由上至下举起白蓝红三色的牌子，组成了壮观的俄罗斯国旗。 本版摄影 特派记者 邬恺山 本报奥地利数码传真
■ 特派记者 邬恺山 本报奥地利6月25日电
俄罗斯人在欧洲大陆掀起了一股强劲的旋风，“神奇教头”希丁克将俄罗斯足球队带进了本届欧洲杯的4强。在淘汰了夺冠大热门荷兰队之后，俄罗斯队在奥地利时间6月26日晚将迎来又一个强大的对手西班牙队。这一天晚上，在维也纳恩斯特·哈普尔球场内，一大群俄罗斯球迷将出现在看台上大声呐喊。他们中的很多人就像候鸟一样，在过去的3个多星期里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只不过，自然界中的候鸟是为了生存和繁殖而迁徙，而在足球界里，“俄罗斯候鸟”是追随着心爱的球队而“挪窝”。
记者在采访的过程中就结识了这样一位“俄罗斯候鸟”，他的名字叫蒂玛。
小组赛对西班牙队
一辈子忘不了那面国旗
蒂玛今年33岁，他出生在俄罗斯莫斯科附近，大学毕业后去了德国深造并获得博士学位，如今在慕尼黑的一个物理研究所工作。
蒂玛是一个狂热的球迷，而他的女朋友伊莲娜并不是。当记者在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第一次遇到蒂玛和伊莲娜的时候，蒂玛穿着短衣短裤，身上披着一面俄罗斯国旗，头上反扣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他们两人都是黑头发，都戴着黑眼镜，都在德国生活并能讲英语，看起来真有点夫妻相。
这一次到奥地利来看球，伊莲娜纯粹是“玩票”性质，她平时就不太喜欢足球，这次是因为自己从没来过奥地利，因此打算在奥地利待一个星期，顺便旅游。蒂玛专门向“老板”（其实是他的导师）请了假，一定要追随俄罗斯队在欧洲杯上走到底。
6月10日是欧洲杯D组首轮比赛日，俄罗斯队在因斯布鲁克对阵西班牙队。由于比赛在傍晚才进行，蒂玛决定带女朋友先到处逛一逛。因斯布鲁克是一个美丽的山间小城，南北各有一座海拔超过2000米的雪山。蒂玛和伊莲娜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北山，蒂玛的理由是：从地理位置来讲，俄罗斯在北边，西班牙在南边，为了在赛前讨个“彩头”，当然应该上北山而不是南山。
在雪山上，伊莲娜玩得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她来自阿塞拜疆，现在也在德国生活，以前还没有见过像因斯布鲁克这样的古城。可是，蒂玛在一旁却显得心不在焉，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晚上的比赛。
从山上下来，蒂玛二话不说就拉着伊莲娜赶往球场。一路上可以看见络绎不绝的球迷，但其中大多数是身穿红色衣服的西班牙人。
两人的座位在蒂沃利球场的北看台，斜对着球门。令蒂玛感到高兴的是，渐渐坐满了这片看台的几乎都是他的同胞，很多人挥舞着白蓝红三色的小旗子。开赛前奏国歌的时候，一大片俄罗斯球迷突然举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带有白蓝红三色的纸板，组成了一面巨大的俄罗斯国旗。看到此情此景，蒂玛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他后来告诉记者，这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
俄罗斯队虽然在场面上不落下风，但却被对方几次快速偷袭得手，很快以0比3落后。几乎一直站着看球的蒂玛喊到嗓子都已沙哑，到这个时候终于感到身心疲惫。终于，帕夫柳琴科为俄罗斯队扳回了一球，但西班牙队最终在补时阶段由比利亚“为俄罗斯棺材敲下了最后一颗钉子”。
散场的时候，从比赛前就开始下的雨已经停了。蒂玛与在球场上认识的几个同胞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俄罗斯队的出线前景，伊莲娜跟在一旁一脸茫然。
小组赛对希腊队
通宵“会议”紧张“备战”
在对西班牙队的比赛后，按照伊莲娜的意思，蒂玛和她又在因斯布鲁克多待了两天。伊莲娜太喜欢这个城市了，就算坐在街头的咖啡馆里，看着两边的雪山，她似乎就能坐上一整天。
第3天，蒂玛与伊莲娜来到了俄罗斯队的下一个比赛地萨尔茨堡。这里是美国电影《音乐之声》原型故事发生的地方，也是音乐巨匠莫扎特的出生地。伊莲娜看过7遍《音乐之声》，但蒂玛没有，所以他只是用相机机械地为伊莲娜拍下在莫扎特故居以及米拉贝尔花园的留影。蒂玛感兴趣的节目在晚上。早两天看球时认识的沙夏，天一黑就找到了蒂玛和伊莲娜，带着他们来到盐河边的一间酒吧，里面全都是俄罗斯人，空气中弥漫着伏特加和啤酒的味道，震耳欲聋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俄罗斯歌谣。
找到“组织”后，蒂玛兴奋地与大家互留联系方式。最关键的是，他们要一起商量第二天用什么样的方式给俄罗斯队打气。就好像即将打比赛的球队一样，球迷们也要紧张地“备战”。这一聚直到凌晨5时才算结束，在走出酒馆的时候，蒂玛和沙夏东倒西歪地向远处的几个身影高喊：“俄罗斯队必胜！”
与上一场比起来，对希腊队的比赛简直是俄罗斯球迷的节日。奇扬诺夫在第33分钟就敲开了上届冠军的球门，俄罗斯球迷瞬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乌拉（俄语万岁、胜利的意思）”。蒂玛抱住伊莲娜又跳又叫，伊莲娜也疯了似的在蒂玛耳边喊道：“我想，我恐怕开始爱上足球了……”蒂玛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希腊球迷也很狂热，一直不停地唱着歌。但俄罗斯球迷有自己的助威方法，蒂玛、伊莲娜、沙夏和其他的俄罗斯球迷一样，将双手高举过头顶，随着大鼓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拍掌，速度由慢到快，一开始像是和风细雨，到最后就变成了狂风骤雨。场上的俄罗斯队球员也似乎受到了感染，面对着上届冠军，俄罗斯队的状态由弱到强，远甚于上一场的表现。
俄罗斯队终于赢球了，接下来对瑞典队的比赛将是生死之战。已经“开始爱上足球”的伊莲娜假期结束该回去工作了，而蒂玛的“幸福生活”也到此告一段落，因为他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他打算不再住酒店了，以节省经费——万一俄罗斯队出线了呢？
